天下第一大幫江左盟的宗主梅長蘇化名蘇哲來到帝都金陵,同時也帶來了一場場風波與一團團迷霧。
具有雙重身份的貴公子,爭嫡中的太子與親王,手握禁軍的國中第一高手,統率南境鐵騎的美麗郡主……周旋於在這些權高位重身份不凡的人之間,為什麼反而是清雅文弱、行事低調的蘇哲成為了所有事件的核心?他到底是掀起狂風巨濤的那只幕後之手,還是前一波惡浪席捲之後留下的泡沫?雪夜薄甲逐敵千里的少年將軍,與病體支離年壽難永的陰沉謀士,他們究竟會不會是同一個人?重回舊地,再遇舊友,他翻雲覆雨機關算盡,到底是想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目的?
這是一個既有晦暗陰謀,也有明亮友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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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讀後感就都變得這麼冗長了,還不時引用內文把特別有感或特別喜歡的句子什麼的通通搬進來放,可能我覺得這樣有助於以後想起故事吧,不然明明看過很多書,別人提起書名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劇情是在寫什麼也實在太難過了XD
雖然第一章寫的是景睿,不過故事是以蕭景睿、言豫津、謝弼遇到被江左盟從廊州趕出來的宗主梅長蘇開始說起……
是說有時候看著看著會突然覺得某些措辭很現代。不過都是無傷大雅的地方就是了。
然後看到後來最深的感覺就是,劇情複雜,超複雜!怎麼能想出這麼複雜卻又引人入勝的劇情的呢?真的很佩服。
隨著林殊的故事慢慢露出一點蛛絲馬跡,我也越來越感興趣了,梅長蘇就是林殊,可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個曾經馳騁沙場的大將軍十多年後歸來竟變成一個體弱多病的江左盟盟主?
『「堅持要愛戀雲姑娘,應該是你迄今為止,做的最任性的一件事了吧?」梅長蘇凝視著他的眼睛,「數年如一日,明知無緣也不放棄地戀慕一個並無深交的姑娘,除了是要堅守自己第一次的動心以外,更主要的,還是因為她代表你唯一的一次率性而為吧?失去她,就好像是失去了曾經試圖掙脫束縛的自己,所以才會那麼痛,那麼傷心和無奈……」
「……」蕭景睿張了張嘴,又覺得不知該怎麼說,眼圈兒有些發紅。
「秦嶺初遇後,我曾經去瞭解過你,如果除去堅持要向雲姑娘求親這件事,你就像一個標準的樣本,一個讓天下父母最驕傲最放心的樣本。他們希冀你長成什麼樣子,你就努力長成什麼樣子。你孝順、聽話,讓你習文就習文,叫你習武就習武,從來沒有一次讓你的父母失望過,沒有一次讓他們覺得,這孩子……大概不是我們的孩子……」
蕭景睿深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將頭轉向一邊。
「其實偶爾可以放鬆一下的,難道你認為豫津真的就全無煩惱嗎?他只是比你會放鬆而已。你心思細膩,天生有責任感,這是好事,你所要學習的,是怎麼把承擔責任變成一種快樂,而不是把自己所有的樂趣,統統變成了不得已而為之的責任。」梅長蘇握住他微顫的手,目光柔和,「成長對你來說……非常辛苦,是不是?」
蕭景睿咬著嘴唇,目光低垂,好半天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慢慢道:「是,非常的辛苦……雙倍的寵愛,實際上也是雙倍的猜疑,我好像既是卓家的孩子,又是謝家的孩子,然而從另一方面來說,又好像既不是卓家的孩子,也不是謝家的孩子。我從小就覺得,父母對我的要求似乎特別的多,我不得不強迫自己變成他們想要的樣子,不願意犯任何的錯誤,不願意違逆他們任何的意思,因為從內心深處,我一直覺得……自己跟其他兄弟姐妹不一樣,我不是那個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事都會被父母無條件原諒的孩子……」
「可是一旦你真的做了,他們原諒了嗎?」梅長蘇微笑著問道。
蕭景睿怔怔地抬起頭。
「雲姑娘比你大六歲,他們未必沒有異議。但你說喜歡,他們就替你去求親。」梅長蘇的掌心溫軟,似有暖意緩緩滲了過來,「其實你跟其他孩子是一樣的,他們看似拘管你的所有要求,其實都是因為愛你。」
蕭景睿心頭微震,正在細細品味這幾句話,梅長蘇突然揚聲一笑,道:「不說這些了,無端地讓人氣悶,我們賽馬吧?」
「什麼?」蕭景睿大吃一驚。
「賽馬啊。前面不遠就是汾江了,我們比賽誰先跑到汾江邊!」
蕭景睿大驚失色,趕緊伸手把梅長蘇的馬韁給牢牢攥住,「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體狀況,昨晚就聽你在隔壁咳了半宿,要真跟你這一路狂奔下去,江左盟的人不來追殺我才怪。不行,不許跑!」
「不許跑?難道你還要管著我不成?」
「當然要管……」這句話衝口而出的同時,蕭景睿看著梅長蘇笑意盈盈的眼睛,突然覺得一陣了悟。
是啊,一切只是心結而已。因為有雙倍的父母,所以從小只覺得被拘管得透不過氣,全沒想過那些拘管的後面,其實是在意,是關心,是愛……
就如同此刻,自己本來是沒有任何理由去拘管梅長蘇的,之所以會毫不猶豫地衝口說出「不許」兩個字,就是因為自己關心他。(第五章 途中驚變)』
這段我覺得以認識不久的朋友來說其實應該不至於就直接講那麼深的話題,不過可能古代人性情都比較真吧。梅長蘇說的這個道理倒也是很值得思考的。(是說作者都叫梅長蘇「小梅」耶……)
喜歡這種隨興,有點欠揍又可愛。↓
『「命理之玄妙,豈是我一介愚人能窺算的?」梅長蘇說著,從袖中摸出一卷絹書,「我沒有猜,我是早就知道這件事,這上面都寫著呢……」
言豫津好奇地接過絹書,三個人湊過去一看,有兩人驚訝得叫了起來。
「這是大渝國君親筆書寫、遣使求親的國書啊!」謝弼兩眼發直,「怎麼會在你手裡?」
「啊,原來那個縣城酒樓上……大渝使團居然是真的丟了國書……」言豫津歪著頭盯住梅長蘇瞧,「蘇兄啊,你沒事偷人家國書做什麼?」
「你說對了,就是沒事才偷的。」梅長蘇仍是笑得一派雲淡風輕,「我當時被趕出來遊蕩,百無聊賴。剛好大渝使團住的客棧和那個酒樓都是江左盟的產業,掌櫃的告訴我他們有個檀木長匣,護得很緊,裡面一定有好東西。我一時好奇,派飛流去取了來看,沒想到只是一卷公文國書。這些事情與我們江湖人無關,所以我也不太感興趣,原想看過就放回原處的,沒料到他們那麼快就發現了,鬧了出來,沒辦法,就只好不還了……」
三人全都見識過飛流奇詭的身手,聽說是他去取的,倒也不吃驚,他們驚歎的是江左盟在自己地盤上那種無孔不入的控制力,的確不愧於天下第一大幫的名聲。不過仔細一想,這個第一幫還是不夠負責任,居然就這麼把他們的宗主趕了出來,讓他無聊地到處逛蕩,亂翻人家使團的國書看,也不怕惹出什麼麻煩來……(第九章 長公主)』
作者把當朝天子的妹妹蒞陽長公主描寫得讓人很有好感。
『蒞陽長公主,當朝天子唯一在世的妹妹,寧國侯謝玉之妻。
京裡稍微有一點年歲的人,都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先皇下嫁愛女時轟動全城的盛況。那高倨於迎鳳樓上俯視平民的新婚夫婦,簡直就是英雄美人四個字最直觀的詮釋。二十六年時光荏苒,兩人恩愛依然,互敬互重,膝下三男一女,皆是知書達禮的孩子,在眾人的眼中,這絕對是堪稱最完美的家庭典範。
原本按皇室慣例,蒞陽公主與謝玉成親後,應是由謝玉移居到公主府,外人對他以「駙馬」而非「侯爺」相稱。但由於公主本人的意願,加之先皇太后都認為不應讓女兒在婆家高高在上,反而享受不到天倫之樂,故而特准公主移居寧國侯府,在府內與公婆以家禮相處,加之公主生性賢良,為人端莊敦厚,命令下人只要是在侯府之內,統統以「夫人」稱呼她,對她自己帶來的宮人,更是嚴加拘管。後來謝玉戰功日著,在朝中越發的顯貴,公主又時時刻意低調,朝野上下漸漸便習慣了將兩人的關係視為「侯爺」和「侯爵夫人」,而不是原本應該的「公主」和「駙馬」。(第九章 長公主)』
第十二章 筆試,寫到謝弼擅自替梅長蘇引見皇后娘娘的事情,梅長蘇冷冷回應,倒是蕭景睿出乎意料的大怒,斥責謝弼,如果皇后向梅長蘇伸出橄欖枝他該怎麼回應?不可因為他是個可以重的人才就不聞不問的擅自把人家捲入紛爭。
梅長蘇雖然自信未必不能應付皇后,卻也因為被蕭景睿擋在身後而有了一絲感動。
我覺得這就是友情吧,梅長蘇做事的手段也許狠辣,也許他對自己都是如此(不過坦白說看下來我只覺得他的機關算盡其實都還不算狠毒,只是非常非常有城府有腦袋),可他畢竟是人哪。
景睿再見戀慕多年的雲姑娘。
『看見她身邊的人,他們手牽著手……說實話這時候心裡還是有一點點不是滋味的,不過又感覺到很和諧。當時她偏過頭跟他說話,他很安靜地聽著,那個畫面看起來非常順眼,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尤其是他看著她的樣子,那種眼神……讓我覺得雲姑娘等他等他非常值得,也許在我最迷戀她的時候,也做不到用那樣的眼神去看她……蘇兄,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我現在一定還做不到,我好像還欠缺一些什麼,但自己又想不明白……(第十五章 庭生)』
看到這個只覺得景睿真的是令人心疼的好孩子,很多本來看不太明白的地方,因為後來手機資料遺失重看,都有豁然開朗的感覺,更覺得劇情安排真是一絕,但也更讓人想來就揪心呀。
這雲姑娘最終在一起的衛錚也是蘇哲身邊的人(在這麼前面的段落到底該不該直接寫小殊呢,大愛林殊這名字,可能他身上發生的事還不用看完來龍去脈就夠悲催,大愛不解釋)。衛錚想保護盟主,可盟主不要,他要衛錚好好守在雲姑娘身邊。
初見庭生的描寫讓人很喜歡,感覺也有點像林殊。
『梅長蘇再次細細地端詳了一下這個孩子。雖然臉頰紅腫,容貌稚嫩,但仍然看得出眉目相當俊氣。從一開始他的言談舉止就十分的逆來順受,面對任何不公的對待都沒有反抗的意圖,卻奇怪的是,在他身上又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奴才氣,彷彿骨子裡就帶有一種血性和堅韌,再怎樣欺侮,也沒辦法讓他變得卑微。(第十五章 庭生)』
寫到早已糊塗的太皇太后喚梅長蘇為「小殊」的部分,感覺其實也蠻辛酸的。
太皇太后因為已經糊塗,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小殊還是那個小殊,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本來就應該在她身邊,所以她很開心。
這真的很讓人難過。
當年祁王跟林殊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作者是一步一步在各個章節中慢慢帶出,雖是重重機關與設計,但其實倒也並不算很複雜,不過在作者的筆下,硬是讓人讀來相當有感觸,情感都被挑撥的激騰不已。
『祁王府男丁俱死,女眷全部罰沒入掖幽庭,略有點名分的人不到一年便被逼死殆盡,怎麼可能會有一個遺孤劫後餘生?(第十九章 往事如煙)』
雖是以往事與對話的形式描寫,不過這樣讀來卻也讓人覺得很想繼續看下去。
『“父親當時確是信不過你,不過後來他也曾說過,若論識人之明,他比不上祁王,祁王能通過一場演武就在萬千將士中獨獨挑出一個並不是優勝者的你來,這份眼力他就做不到……”
“可若論起用兵的厲辣精妙,誰又比得過令尊呢?當年赤焰軍所到之處,什麽樣的鐵軍不戰栗三分?”談起舊事,蒙摯隻覺多年沉寂的豪氣上湧,隻恨面前無酒,唯有抄起茶碗灌了一大口,感慨道:“可恨我沒多久就被強行調離了赤焰軍,若是能多在祁王和令尊麾下磨礪幾年,隻怕現在的進益還不止這樣。”
梅長蘇幽幽歎道:“有失必有得吧,若你沒有調離赤焰軍,且不說十二年前的那場劫難你躲不躲得過,單憑你赤焰舊部這個身份,禁軍統領的位置都不可能會是你的。”
被他這一提,蒙摯立即想到了另外的事,不由牙根咬緊,恨恨道:“那也不盡然。
現在朝中不就有一個赤焰舊部榮寵至極,全身都罩著‘朝廷柱石’的光環麽?”梅長蘇放在桌上的手一顫,隨即又穩住,指尖用力按在紅漆桌麵上,仿佛要按出幾個印子來。
“這些年對他虛與委蛇,維持著表面的交好,真讓人難受死了。”(第十九章 往事如煙)』
這到底是在說誰我倒是看不太懂。
飛流因曾受到不人道的訓練而有了嚴重腦傷,卻因此更能專精於武學,小小年紀甚至勝過大樑第一高手蒙摯與巡境使夏冬,他平常跟小梅的互動也常常都是很可愛。
這段讓人覺得有點感動。
『「抬起頭來,報報年齡,都是哪家罪臣的後人啊?」梁帝語氣冷洌地道。
五個孩子都嚇得不輕,在太監的低聲催逼下,方一個個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地回稟。輪到庭生時,他煞白著一張臉,小聲道:「罪奴……十一歲,原太和……大學士敬奎……之孫……因科場案……問罪……」
梅長蘇突覺心頭一酸,忙端茶啜飲,掩飾了過去。現在想像當年,在被收監入掖幽庭,得不到外界一絲幫助的境況下,祁王的女眷們竟能同心協力,為庭生這個僥倖降生的遺腹子謀得一個假身份,庇護他逃過太子和譽王的斬草除根,實在是值得讓人對她們又敬又歎。可惜令人心傷的是,這些義烈女子們飽受折磨,現在已經沒有幾個存活於世了。(第二十四章 智激敵使)』
霓皇霸氣。
『梁帝嗯了一聲,想到這案子事關郡主女兒清譽,不可能交於有司審理,便命身邊一個小黃門去傳諭將人犯提來,準備親自查問一下口供。誰知那小黃門去了半日,慌慌張張跑回來道:「司馬雷被人打得面目青腫,甚是淒慘,現在暈迷在地,實是不能見駕。」
梁帝眉頭一皺,目光嚴厲地看了蒙摯一眼。禁軍大統領怔了一怔道:「不可能吧,臣的手下未得許可,是不會隨便毆打人犯的……」
「不是,」那小黃門忙道,「不是侍衛們打的,聽說是……是……」
「是什麼快說!」
「是穆小王爺,不知聽了什麼信兒衝進來,侍衛們也不敢攔,他親自出手拳打腳踢的,還把司馬雷的一條胳膊都打斷了……」
梁帝哦了一聲,眼尾掃了掃霓凰,想看看她的反應。其實在未經定案以前,穆青衝入禁苑對疑犯動用私刑肯定是有罪的。可當皇帝陛下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那位南境女帥卻仍是照原樣面無表情地坐著,毫無所動,連站起來敷衍地說一句「小弟魯莽,請陛下恕罪」之類的話都沒有,倒讓梁帝有些訕訕地,斥罵了那小黃門一句:「打斷了就打斷了,什麼要緊的事也來回朕,快下去!」罵完了眼尾又掃掃,霓凰郡主依然冷著臉,半點也沒有順勢謝恩的意思,那股子傲骨烈氣只怕連男兒中都沒幾個,竟令梁帝不僅沒有感到不悅,反而生出了激賞之情,心中暗暗讚歎。(第三十章 獲罪)』
『太子嘶聲哭著,又爬起來抱住了梁帝的腿,淚流滿面。
低頭望著膝上伏著的這個人,梁帝突然覺得神思一陣恍惚,胸口如同被什麼碾軋了一下似的,疼痛如絞。
一個被刻意遺忘了多年的身影掠過腦海,那挺拔的姿態,那清俊的面龐,那抹冷傲倔強的表情,和那雙如同燃燒著雄雄火焰般的激烈的眼睛。
如果那個人也肯象景宣現在這樣伏在自己的膝前哭訴流淚,自己會不會軟下心腸,重新將他摟進懷中呢?
只可惜光陰如水,逝不再返。也許就是因為華發催生,暮暮垂老,才會驚覺當年的凌厲處置,毀滅的不僅僅是他人,同樣也成了刻在自己心頭一道隱秘的傷口,無人能夠察覺。(第三十章 獲罪)』
這是在說祁王還是林殊吧?讀來有點無奈的感覺,早知後來會是如此,當初何以要下那般毒手?(雖然還是不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只要晚去一步,郡主便會被他們帶入後院,到時就算我再勉力拼沖,只怕也救不出她,你可知道?」靖王踏前一步,語聲更厲。
自他進入雪廬以來,梅長蘇便察覺到他身上有股隱忍的怒氣,原本以為他是對越妃母子的行徑餘怒未消,現在看這樣子,竟是衝著自己來的。
「雖然過程驚險,好在一切還算完滿,殿下何故如此盛怒?」梅長蘇思忖著,臉色突然微微轉白,「莫非郡主因為羞惱……」
「你真的在意郡主的感受麼?」靖王冷笑一聲,「提醒她防患於未然,不過是個小小的人情,也不能趁機讓越妃和太子加罪,你當然不滿足了。現在的結果多完滿,我拚死相救,場面激烈,郡主對我感激不盡,將來一旦有所爭鬥,雲南穆府自然會大力我。這就是你想達到的目的,對不對?」
梅長蘇有些怔忡,慢慢轉動著眼珠,半晌方道:「難道殿下以為,我是故意隱瞞郡主,好讓事情一步步發展下去,以謀取最大的利益?」
「難道不是嗎?」靖王緊緊地盯住他的眼睛,「你明明知道事情會發生在昭仁宮,你明明事先有機會提醒郡主,為什麼不說?有時間讓她當心皇后,就真沒時間說出越妃二字?」
看著靖王咄咄逼人的臉,梅長蘇的神情卻有些游散。他實在是想都沒有想到靖王居然會誤會到那個地方去,可見人的心思啊,果然是最深不可測的,你永遠都不能說,自己把握住了另一個人的想法,所以既使是曾經親密無間的父子,也可能會被流言侵蝕。
靖王的怒火因為梅長蘇恍惚冷淡的表情而燃燒得更旺,同時也把他的默然無語當作了是對自己質問的默認,想到霓凰郡主倒在階前時臉上的痛苦與羞憤,滿腔怒意更是洶湧難捺,忍不住一把抓住了梅長蘇的衣領,將他提到自己面前,另一隻手緊緊捏住了他的上臂,憤恨的吐息幾乎要燙破對方那冰涼的皮膚。
「你聽著,蘇哲,」蕭景琰的聲音彷彿是從緊咬的牙根中擠出來的一般,「我知道你們這些謀士,不憚於做最陰險最無恥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們這些人射出來的冷箭,連最強的人都不能抵禦。但我還是要警告你,既然你認我為你的主君,你就要清楚我的底線。霓凰郡主不是那些沉溺於權欲爭鬥的人,她是十萬南境軍的總帥,是她承擔起了軍人保國護民的責任,是她在沙場上浴血廝殺,才保住你們在這繁華王都勾心鬥角!像你這樣一心爭權奪勢的人,是不會知道什麼是軍人鐵血,什麼是戰場狼煙的。我不允許你把這樣的人也當成棋子,隨意擺弄隨意犧牲,如果連這些血戰沙場的將士都不懂得尊重,那我蕭景琰絕不與你為伍!聽明白了嗎?」
梅長蘇的心頭湧起一股熱潮,唇邊也露出了一絲慘然的笑,不知道什麼是軍人,什麼是戰場麼?也許在十二年前那場寒冬的雪中,心涼了,血也涼了,但那些烙入骨髓裡的東西呢,是不是也涼了?(第三十一章 誤解)』
這誤會還真是冤枉,可靖王的質問也實在是在無意間犀利的割在小殊的傷口上了……
從故事一路到現在看來,小殊曾是馳騁沙場的主帥,只是後來因為遭受陷害而重傷武功全失等等的。靖王這質問,看在讀者眼裡實在太狠啦。
然後感覺上『所以既使是曾經親密無間的父子,也可能會被流言侵蝕』這句好像意有所指,不知道是不是在指十二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跟小殊父親有關呢?還沒看到那邊,還被吊著胃口,真是期待啊。
讀著讓人心有點痛的一個段落。
『「因為他還是沒有變啊,」梅長蘇說著說著,眸中漸漸模糊,「雖然看起來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了,雖然沒有那麼開朗沒有那麼明亮了,雖然他的心裡也積滿怨憤和仇恨了,但是在骨子裡面,他卻還是那個好心腸的蕭景琰,還是那個……有時欺負我,有時又被我欺負的好朋友……」
「蘇哥哥……」
「嗯?什麼?」
「不掉!」
「好,」梅長蘇吸著氣,臉上帶著笑,用手指輕輕抹了抹眼角,「不掉眼淚,我們明明很高興的啊。」
「高興!」飛流頓時忘掉了剛才的煩惱,一指外面,「有太陽,玩!」
「好……我們去玩。」
說是玩,但梅長蘇也只是坐到樹下的長椅上曬起了初冬下午慵慵的暖陽。飛流在樹梢間縱躍捕捉日影的光斑,玩得不亦樂乎,時不時地還要湊回到蘇哥哥的身邊,要他用手帕擦自己汗津津的額頭。
剎那間彷彿時空流轉,回到那青春放縱的歲月,自己在草場上赤膊馴服烈馬,黃砂塵土在馬蹄下飛揚,景琰在柵欄外凌空甩來酒囊,一把接住仰首豪飲,酒液濺在胸前,父親走進來,笑著揉自己的頭,用手帕輕輕地擦拭……
「蘇哥哥……」飛流眨著清澈的眼睛,叫著他。
「沒什麼,」梅長蘇溫柔地回視,「太陽很暖和。都快睡著了……」
「那就睡覺!」飛流跳起身抱來一床毯子,輕輕蓋在梅長蘇的身上,自己偎在一旁,將頭靠上了他的膝蓋。(第三十一章 誤解)』
然後飛流實在好可愛呀!!!
*以下為電視劇感想。
連電視劇一起看了,劇情小改,無傷大雅,在前面50集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
但是我更喜歡電視裡小殊跟霓皇在一起的設定。
靖王(王凱)長得帥,聲音又好聽,天哪,大愛!!!
覺得胡歌飾演的梅長蘇還好啦哈哈哈。
高湛有點搞笑!
戰英也不錯!!
蒙摯有時候也很可愛!
飾演飛流的小孩也很愛。
藺晨總覺得在哪看過。他也不錯。
宮羽有一種柔弱美,不過她穿軍裝就覺得沒那麼好看;秦般若也不錯,她的眼線畫得真是一絕,可惜她是個壞人,終究不會很喜歡。
23集,在天牢裡聽到夏江吐露出當年聶封的書信是假的真相時,夏冬跟靖王就在一旁聽著。
聶峰是夏冬的夫君,受到的打擊當然大,而靖王只是在不能進宮的日子私自去見母親,他只說他想小殊了就沒再多說什麼,可靜妃娘娘何等聰慧,她什麼都沒問,只是輕輕用手安撫著抱牆而哭的靖王。
靖王哭起來怎麼也那麼讓人心痛啦,靖王不要哭!!
33集。
蕭景琰你給我站住!
蕭景琰你有情有義可你為什麼就沒腦子!
在救衛錚的問題上梅長蘇跟靖王意見分歧,雖是蘇兄激動的在吵架,可不知為何就覺得蠻好笑。
然後這幾幕都是在雪中,拍得超超超超級美。
37集,皇上質疑靖王受審的同時靜妃就被皇后控訴私祭宸妃(其實是皇上叫她設的)。
皇上問高湛是否覺得奇怪時,高湛居然回:「您是說靜妃母子今天命裡犯沖嗎?」
XDD撒小啦!
皇上也很好笑,在那邊佩佩佩XD笑翻。皇上雖然有些時候確實讓人心寒,不過有些時候跟高湛的互動卻也好玩。
後面46集開始有些部分劇情有小改,高湛有了關鍵的戲份呀!
或者可以說是大改吧,多了夏江指控梅長蘇就是林殊,叫來靖王與之對峙的部分(49集),對質完,儘管皇帝沒有徹底相信夏江的話,卻也決定要賜他死酒,「寧可錯殺」。
後來還是在靖王與自己先行喝下毒酒相逼之下才解決。然而,他小殊的身分也因此再也瞞不下去了。
高湛感覺其實早就明白梅長蘇就是小殊,然而他卻也不動聲色的極力維護,從當著陛下的面偷偷令傳旨的宮女「告訴娘娘蘇先生不得入宮」,到辯解「若蘇先生是林殊,靖王怎麼可能讓懸境司帶走他?」,越來越喜歡這個作者說「免不了會有個善終」的太監總管了。
而我覺得其實景琰實在才真的是讓人心疼啊,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當他最後知道時,他不大哭,卻因此看著更加驚心動魄讓人心疼他到快使了。
就算是電視劇,其實我覺得景琰最後跟小殊說的那些話,大概都是知道他可能回不來了。
他其實知道的。想到這裡,就實在太讓人難過了。
在電視劇中,霓皇跟小殊一直是一對,最終卻終究沒能走在一起……聽著他跟藺晨吵著他要用三個月生命換體力打仗,聽著這些,看著梅長蘇,兩人對望,她只是默默流著淚。那個畫面搭上《紅顏舊》太虐心。
看著他最後前往北境,霓皇也早知道,他不會回來了。
那背影,再也回不來的背影。
哭哭哭哭哭哭哭哭哭死。
小說的部份看到最後我簡直快崩潰了,應該說很惆悵,怎麼就讓小殊這樣……天哪這是讓靖王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啦?
雖然明知對小殊來說那其實不算不好,甚至可以說那才是小殊真正想要的結局,可是霓皇跟景琰怎麼辦?這結局我也覺得合理覺得收得很好,可是看完就是好難過。還有我覺得作者收得有點太倉促啊,完全可以多點描寫的嘛!
不過這跟《卡徒》的結局方式蠻有異曲同工之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後面都沒有寫了,可是其實後面也都不必寫了,雖是半開放,但其實也算是有挺明顯的脈絡可循。
無論如何,電視劇跟小說都是很推的,小說寫的細膩,電視劇光看霓皇跟景琰還有其他很多很多的人物就飽了啊XDD超多畫面整個都是超美。直接截圖就能當明信片的那種。